但为君兮(长期半闭关)

杂食党一枚,对历史及一些剧和动漫都感兴趣(长期半闭关状态,更新速度不定,勿催)

【琅琊榜风起长林穿越】烽烟忘(十五 终章)

烽烟忘的正文就此完结啦😊

终于还是在预计的十五章完成了这个中短篇

至于番外,看大家想不想看了

还是期待大家的长评呀~






萧元启急匆匆走入内院的时候,瞬间便愣在当场。

不为别的,只是没料到陛下也在。

方才他也没多顾忌,那一声喊虽声音不大,可在陛下面前……

“陛下。”好歹还没有失去基本的反应力,萧元启赶忙行礼,“微臣鲁莽,还请陛下恕罪。”

“莱阳侯何必如此小心。”萧元时笑道,“你也是来探望皇伯父的么?”

“回陛下,是的。”萧元启答道,“方才微臣在路上遇着了元叔,听闻大伯父的病急且险,这便是跟着元叔就过来了。说来惭愧,我的消息向来不太灵通,此前约略听到传闻,还以为是有人危言耸听……”

“原来如此。只是,现在你且还不能进去。”萧元时道,“方才林奚姑娘拿了汤药,皇伯父才刚饮了歇下。”

“微臣今日并无他事,自然应待大伯父醒后问安。”萧元启浅笑道。

“对了!”提及他父王,一直未能插言的萧平旌却是突然想到了件要事,告罪之后,匆匆往自己的卧房而去。

不一会儿,他便走了回来,把手中的一物递予梅长苏:“先生,那日上朝前父王就把这个给我了,这几日忙乱,险些给忘了,还请先生恕罪。”

梅长苏看向他手中物什,正是他给萧平旌作为信物的玉蝉。

他接过玉蝉,轻轻擦拭了几下,妥善地收了起来。

萧元时和萧元启二人自也是看到了那玉蝉,见梅长苏如此郑重,心里也生了好奇。

梅长苏抬眼便是看见三个人都看着他,便笑道:“平旌,你不是想知晓这玉蝉的来历吗?”

被点到名的萧平旌一怔,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今日,我便把它的来历说与你们吧。你们可知,赤焰?”

三人颔首。于他们而言,赤焰那是前朝旧事,但如此大案,他们自然都是知晓的。

“此事,就得从赤焰一案说起了……”

梅长苏缓缓似甘泉的声音,诉出当年那个惨烈如地狱的故事。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亲身所历的切肤之痛。

纵然他不可能将很多事情对他们言尽,可在三人听来,已是如坠冰窟的彻骨寒意。

“这枚玉蝉,便是我的老师,当年名满天下的大学者黎崇先生之物。先生当年于京师任太傅,收徒却从不拘于身份,当年无数或世家、或寒门的子弟都曾受教于他。赤焰案后,先生犯言直谏,终是被赶出京师,郁郁而终。”

“在他去世前不久,我遇上了他。原本我并不希望被他认出,可到底还是没能逃得过他的双眼。他知道我要做什么,将此玉蝉赠我,是对我的期许。这,就是这只玉蝉的来历了。”

“声皦皦而弥厉兮,似贞士之介心。蝉本高洁之物,说起来,其实我也不知,我做的一切究竟有没有让他失望。只是,好歹每每思及恩师厚望,思及我大梁社稷,终究是没有被愤懑蒙了心智,也算是未负恩师赠此玉蝉之意吧。”

三人心中凛然,梅长苏话音落后,一时竟无人应话。

萧元启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凭他的聪明,自然知道,梅长苏今天讲的这些,是说给他们三个人听的,却更多的是告诫于自己。

他不由想到大伯父当时的那句话:“一个人本性若善,纵然是烈狱归来,其赤子之心亦可永生不死。”

原来,大伯父此话,不是没有依凭,而是他的恩师亲身所历,也是他自己亲身的体悟。

为什么每次到长林府,每次与苏先生相谈,都会让自己忍不住动摇,他今日,方才找到了答案。

梅长苏收回悠悠思绪,见眼前这气氛微妙,轻笑了笑道:“我今日与你们说起这些,也没什么别的。平旌,不知你父王可曾对你说过,我最后对他说过什么?”

“父王曾言,您对他说过,无论将来如何权高位重,千万不可迷失。”萧平旌答道。

“是啊。”梅长苏轻叹,“人生之事,总是纷乱繁杂,能做的,不过守住本心而已。我来此时日也不短了,这种不合常理之事,终归不能长久,今日既然谈及玉蝉,就索性把这些话说与你们。大梁社稷,总是要由代代之人传承。以我之心,只是希望,不论你们将来前路如何,只要把握此心,莫再重蹈覆辙便是了。”

……

夜里

萧元时、荀飞盏和萧元启早已离开,梅长苏挑亮了自己屋里的灯,翻看着一卷杂记。

叩、叩、叩

“进吧。”

那湖蓝色衣衫的身影推门入内。

“平旌,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梅长苏笑道。

“先生。”萧平旌行了一礼,“方才来了琅琊阁的信鸽,我看了里面内容,是给先生的。”

“是这样。那,给我瞧瞧吧?”

萧平旌递过一张纸条,梅长苏接过一瞧,上书十六字:

本月望日,夜半子时,天有异象,可归原时

“真是好巧。”梅长苏笑道,“我今日才言来此之事不能长久,蔺晨就给我这样的消息。今日是朔日,算来也就是半月之后了。”

梅长苏复又看了看那张字条,却发觉平旌仍杵在原地,便又问道:“怎么,可是还有什么事么?”

萧平旌略一犹疑,仍是开了口:“先生,您今日之言,我思考了许久。其实,我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是适合于官场之人,但大哥去后,我也是实实在在想要扛起长林之责的。只是……终归可能还是我不适合吧,才有如今这般局面。现在,我也当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做的是什么样的选择了……我不知道,若是我卸下长林副帅之位,会是如何,家国二字,我也终归放不下。”

“这个,便得看你自己了。”梅长苏笑道,“你的路,要你自己去走,我、你父王,任何人都无权干涉。我只能劝你一句,该放下的事情,便放下,你是你,无需替别人活着。我想,你大哥也更希望看到你活得开心。若是你真的心中希望此生以守土卫国为己任,那就去做;若你希望归于江湖,那便去就是。长林之责,说到底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北境全军的不是吗?而且,只要你有心,身在何处,都可为家为国。”

萧平旌听罢,沉吟半晌,方郑重地道:“先生所言,平旌谨记。”

……

半月后,望日

这半月以来,萧庭生的身体已有好转,而朝中也果真如梅长苏料想的一般,一些或是被压制了言论的忠直之臣,又或是见风使舵的人,都陆续上疏,替平旌辩白。

萧庭生所担心的结党之事,也就这样得以两全。

只是,因兹事体大,而且内阁和兵部还是有重臣坚持要严惩平旌,小皇帝元时仍旧在与各部官员商议,尚未定论。

不过最终的结果,梅长苏已经不担心了。

到了望日这天,萧庭生早便得知消息,难免心中有些不舍,与梅长苏聊了许久,但终究二人都未曾提到即将分别之事。

既已有定数,又何必多言呢?

更何况,此一别,许是更好的重逢。

子时

梅长苏与往日一样,早便就寝,忽觉似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他不停下坠,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停止。而他觉得身体十分疲倦,仍就这么睡着。

待他睁眼时,天边早已破晓。

“嘿,谢天谢地,长苏你可是终于醒了。”

这般不正经的声音,除却蔺晨,再无第二个人。

梅长苏稍稍支起身体,果是见蔺晨坐在桌边,像瞧怪物似的看着自己。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梅长苏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蔺晨似是被这话激起了“怒火”,“你知不知道,甘州的时候你那脉就剩下一点游丝似地,偏偏我带你回来这一路,你这脉象倒反而愈发好了,可人就是醒不来,这一弄就是两个月了。你可知道我这每日都翻无数遍医书,就是没弄懂究竟是哪味药能整出这么个效果来。”

说罢,蔺晨喝了口茶,就上梅长苏塌前,替他垫了几个垫子,扶他坐起,开始替他诊脉。

半晌,蔺晨啧啧称奇:“这倒真是奇了,究竟是哪味药的效果呢……”

“谁知道呢。”梅长苏笑道。

“总之,你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蔺晨心中愉悦,也没心思跟他斗嘴,“不过,你身子还虚弱,这段时日别想到处乱跑,金陵的消息一概别想看。还有啊,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了霓凰郡主,她估计近日就得过来了。”

“好,我知道了,都听你安排。”

“嘿,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可告诉你,可莫想打什么歪主意啊。”

“……”梅长苏此时才深深体会到自己在这方面的信誉确实是差到了一定程度了。

“你放心吧,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今后,凡事关我的身体,我一定听你的。”

“那便最好。”蔺晨笑道。

窗外阳光透了进来,因着冬日的雪,室内显得更加亮堂。

梅长苏眼眸环视室内,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

他回来了,今后还有许多日子,可以弥补那些缺憾。

惟愿天下,忘烽烟,长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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