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兮(长期半闭关)

杂食党一枚,对历史及一些剧和动漫都感兴趣(长期半闭关状态,更新速度不定,勿催)

【联动观影】换了人间(二十六)· 月圆花好人长寿,锦书予雁递相思(下)

一切终归于平静

一家,终是团圆


好的,其实我还是相当温柔的🤐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画面转换

“进了央行,当了北平金库这个副主任,经我手的钱,足以让全北平的人一个都饿不死。”崔中石将贪污款转至香港汇丰银行共党账户中

画面再转

“我也只能对不起家里,对不起老婆孩子了。”

“这是家里的责任,家里有义务好好待她。”

崔中石与谢培东谈及家事、写下一封信,以及叶碧玉看完信后信纸滑落在地的画面交叠呈现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画面转换,香港

“妈,您觉得,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崔平阳倚靠着母亲,仰着脸问道

“你们的父亲,是个英雄。”

画面转入回忆,北平,崔家母子三人站在崔中石墓前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留不住他,我没办法留他。”

画面转换,明楼读完叶碧玉写的信,久久出神

“这浑小子……”

“说我拴着你……呵,我要真的能把你拴得死死的就好了。”

画面转回现实

“我应该给你们说说了,说说我们家的过去。”叶碧玉看着两个孩子,缓缓而言

明镜、明楼、明诚、明台、黎叔逐一出现在画面中】

……

沉默仍在继续。

这笔款项转入汇丰银行的那一刻,也便是崔中石,或说是明台选择自断活路的一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那封信……”誉王有些犹疑的声音终是打破了僵局。

平阳自知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却没有回答,而是拿起身边的单肩书包,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

纸被叠得整整齐齐,已有了些许老旧的痕迹。

平阳稍稍伸手,将纸递给了身边的明台。

明台接过,展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他自己的字迹。

碧玉吾妻:央行总部急调我连夜飞南京,参加赴美国求援代表团。此行系政府机密,不能面辞,恐亦不能电话联系。你只能带着孩子继续留在北平等我,生活一切,方行长谢襄理自会照顾。中石匆笔。

于曼丽在他旁边,把每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她的心,是被撕扯一般的痛。

在平阳说起手表的事情和他们后来的去处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可她更宁愿相信,明台是因为种种缘故与他们分开了。

可事实,终究更加无情。

“其实,那时候很多人都想了办法。”平阳有些费力地开口,“谢襄理自不用说,孟敖叔叔也为此去求了行长。威逼利诱之下,徐铁英已经答应留下爸的命,按甲级重囚看押,事情几乎要成功了。这封信,也就是那时在徐铁英的逼迫下写的,为的,是保全妈和我们。”

“可……连徐铁英自己也没料到,他身边的秘书,是所谓铁血救国会的人,根本与他不是一条心。”

“他本就做的是自断活路的准备,一定想好了所有可能的情形。”萧平章缓缓开口,“我相信,这样一来,整个局势,会更加混乱。用一条命,搅浑整个北平的水,从混乱中,再获取生机。这一局,他其实算赢了。”

“是啊,确实算赢了。”平阳的目光仿佛失了焦距,没有放在任何人身上,“后来,他们搞着所谓币制改革的闹剧,加之各方势力的互相牵扯,不仅北平,整个国民政府都搅成了一锅粥。北平能和平解放,也不能不说与之有一定的关联。”

“币制改革?”明楼嗤笑,“有意思,分明是腐烂到无可救药,还想搞这种空文章。”

“谁说不是呢。”平阳缓缓道,“大伯您是经济专家,自然看得清楚。他们,也都心知肚明。搞这套,无非就是想要再吸最后一道血罢了。”

“策划、博弈,最后搞出的结果,是出了个金圆券,强令所有人拿出家中法币、外币和金银去兑换,方行长的夫人,都被迫将结婚戒指给交了出去。”

“这分明是不让人活了。”明诚听到此处,话里也带了几分火气。

“法币早失去了控制,但这样进行的所谓改革,倒不如不做。”平阳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郁郁,“物价依然飞速上涨,弄得更加民不聊生。单论起我们家中,本就不甚富裕,也因此更加难过。幸而,后来北平解放,慢慢地,情况自然好了不少。至于我们,到了香港之后,妈找到了谋生的手段,孟韦叔叔也不时帮衬,家里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说起这位方孟韦,是确实相当照顾你们。”穆霓凰道,“那块手表,似乎也……”

“是。”平阳道,“那时候,他是第一个去的,也就把手表带了回去。”

“原来如此。”梅长苏道,“这其中羁绊,确实很深。也难怪,会因之成今日之事了。”

平阳听罢,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画面转换,上海,崔平阳缩在家中沙发的角落,一动不动,一侧被剪掉一半的麻花辫也任由它散乱着

“平阳,你这样身子会垮的。”崔伯禽走来,轻轻拥住了她

“来,哥帮你把头发修一下吧。哥的手艺虽然算不上太好,但弄一下,绝对能让我们平阳变回那个漂亮的姑娘。”

“哥,你知道的,我不是因为这个难过。”

“他们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爸告诉过我们,要相信对的事情。可我看不明白……我不明白,爸、大伯、舅舅,他们分明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为什么、为什么……可我没办法说,什么也没办法说。”

“爸还告诉过我们,亲人无论何时都是重要的。”崔伯禽依然拥着平阳,双眼望向窗外

“大伯为了我们,做了什么牺牲,你是明白的。”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现在我们还能暂且没什么大事,一来因为你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他们看在你平日救人的恩德上,留了几分情面,而且也有个别人主动站出来说话。二来,就是因为大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事情。”

“你也知道,我跟大伯不仅是亲情的联系,还有工作的关系。因为这个,我的处境只会比你糟。妈现在的精神状况越发不好,哪天要是再割一回手腕,救不回来怎么办?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少说,保全好自己,打起精神照顾好妈。”

“说起工作……哥,自从我们和大伯前后回来上海,这几年你们做过无数经济方案,为稳定整个上海的经济做了那么多,可……”崔平阳伸手摸向伯禽嘴边的青紫

“弯路总是会走的。现在国家是陷入疯狂了,但我相信,总会走出来的。”

“真的会吗?哥,你说,大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等走出来的那天,就会回来的。”

“好了,来吧,哥给你修修头发,然后你好好休息休息,都会过去的。”

“嗯。对了哥,你该换药了,我先来帮你吧。”

“好。”

……

画面再转,伯禽平阳收到明楼去世的噩耗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崔平阳被梦魇住,身边的崔伯禽替她掖了一下被角,坐到了沙发的角落,兀自出神

“大伯终究是没能等到……也不知,究竟何日国家才能回到正轨上。”】

“当真是太过分了。”饶是一向寡言清冷的林奚,也难免有些愤愤地低语了一句。

她从来想不通这些事情究竟为何会发生,身为医者的同理心却让她对痛苦有最直接的体悟,更何况,平阳与她同样身为医者,她岂能不心有触动。

“果真如明诚先生所料,即便明楼先生尽了全力维护,波及也终究难免。”萧元启叹息,“想来,崔姑娘看到这些的时候,一定是迷茫而痛苦的。”

“不错。”平阳平静地答道,“我当时也与影像中一样,看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但后来,我想通了。正如影像中哥哥所说,弯路总是会走的。我们的国家,是自万千磨难之中获得新生的,走上的道路,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我们,也总不能因为恰好踏在了弯路上而对整个国家失去信心。国家生了病,应该做的便是纠正、治疗,总有一日,一定会看到她的痊愈。”

更何况,我们还看到了更远的未来,中国的样子,平阳心道。

“你们倒是不错,看事情很透彻。”王天风也不由赞道。

他方才出言刺激明楼,有部分是想报他“隐瞒利用”之“仇”,但也心知,明楼心志之坚,远非常人可比,得到的回答,自然也就不曾出乎意料。

可他们这两个孩子,能够以这般态度面对未来国家的动荡混乱,确实是足以让他高看一眼了。

“您谬赞了。”平阳回道,“要论起这一点,我远不及哥哥。当时我们一同看到,他比我冷静得多,看到的也更长远。”

王天风看了看她,微微颔首,眼里更多了几分欣赏和怜惜。

在他们相谈之时,明台一直心疼地轻轻抚着平阳的辫子,直到现在,许久没有说话的他才开口道:“也是我没照顾好你们。”

他知道,曼丽的过往,若是被有心追究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曼丽一向足够坚韧,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连她也心灰意冷到险些自尽,可想而知,未来面对这些的他们会有多绝望。

而自己,早早离他们而去,大哥为了家人……

“不。”平阳浅笑着摇了摇头,偏头在明台耳边低声道,“您不是也说了,为了信仰,总会付出些东西的。我和哥哥都一直记得,在北平的时候,您每次出门办事,都总不会忘记给我们带些糖回来。”除了最后那一次。

“你呀。”明台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平阳有些吃痛,却更难掩去眼里的笑意。

这才是她最熟悉的父亲的样子。

祁王将所有影像尽收眼中,又看到平阳与明台的小动作,不觉又思及那传承二字。

他还记得,当时看到那张朱弓的传递时,那位黎先生也曾叹过。

当然,这二字,也远不止提及过那么一两次了。

而在他们的那个年代,属于他们的传承,因着战火与动荡,更多了几分壮烈。

那两块手表,是信仰和信念的传承。

那两代人的“对不起”,又是何其相似;这份家族的性格,也显然在那一块怀表,和两句“对不起”当中,被完整地传承了下来。

无论何时,这样的传承在,希望便在。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画面转换

1978年,崔伯禽、崔平阳拿出手上的所有资料,替明楼、明诚、明台平反

同年,叶碧玉病逝

画面再转

“爸,我们送您回来了。”崔伯禽、崔平阳站在明家墓地前

“小少爷……”已至暮年的阿香看着墓碑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谢谢您,保住了他们的安宁。”

画面转入回忆

“你们谁敢动一下,我跟谁拼命!”阿香披头散发地挡在红卫兵面前,守着苏州明家的祠堂和墓地

“这人一直疯疯癫癫的,谁要动这些,都没一个身上不带点彩的。我劝你们哪,还是别惹她。”

“依我看,这人也确实是有点精神不正常。咱们也来过两三回了,哪次没被她打回去呢。”

“既然这样,咱也犯不上跟个疯子较劲,这些东西弄掉也是早晚的事情。”

……

画面转回现实

“大小姐当年说过,明家不能散。我……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无论怎样,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家,也算是团圆了。”】

“倒没想到,你们家这阿香,真是难得。”梁仲春知道明家这个小女佣是个聪明有灵气的,却是没有料到,她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为了护住明家家祠和墓地,连命都能豁出去。

崔家被波及,定然无力他顾,若是没有阿香用“装疯卖傻”的法子守护,明家的家祠墓地,怕是早被毁掉了。

“阿香,一直是个好姑娘。”明镜听得影像里阿香说到那句“明家不能散”,心中有些苦涩,却又欣慰。

她的一句话,竟让阿香记了这么多年,不经意间困住了阿香的人,却又何尝不是给了阿香的心一个依托。

“以明家人的行事,能真正容下的,又岂会是心思不正之人呢。”萧庭生轻叹。

“万幸的是,一切终究是过去了。”萧歆道,“否则,以她一介女流一人之力,也不过只能保得一时。”

“确实。”萧庭生接道,“明楼先生等人也确是没有看错,终究是会痊愈的。”

“大概,看到了国家走上正轨,看到了平反的那一天,我也是真正再无牵挂了。”于曼丽心知,自己未来一直在支撑的,大概也不过是那一口气,待到放下的那一日,离开也便是自然而然的了。

“这样的结果,也算不错。”明楼缓缓道。

两个孩子,把明台送了回来,他们一家终是团圆,倒也足矣。

【略带戏腔的唱词起

「我有一段情 唱给诸公听」

“总有一天,我们都不用再戴着伪装生活的时候,这个家,还是可以团圆的。”

崔伯禽、崔平阳合上手中的相册,与明诚所画的《家园》及明家众人的画面交叠呈现

结语:浮云一朝散,欲盼团圆美满今朝醉。望旧乡,花仍好,月常圆,人难寿。此间山河无恙,却难觅,觅我昔年人。将此锦书托予雁,又怎寄,寄我相思意。】

影像里的故事落幕,场地内,众人久久无言。

“看起来,事情已算诉说完整。”过了好一阵,言阙缓缓开口道,“不过,应该还未结束。”

“确实。”林燮接道,“既然说他们还看到了与在场之人没有直接关联的过去和将来,那么,影像确实还未终结。”

“是的。”平阳道,“哥哥把那些单独整理了出来,很快,诸位便能看到了。”

不久,影像便再次开始了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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